李敏散文|风吹稻花香两岸
2025-06-08 10:59:00 来源:极目新闻

我的家乡肖港镇,位于孝感市孝南区北部,京广线东部,107国道西边,交通便利,四通八达。家乡盛产水稻、蔬菜、小香葱、棉花、小麦、黄豆等农作物。镇上的村庄有“河畈”“岗上”和“半河半岗”三个叫法。河畈盛产蔬菜,岗上主要种水稻、油菜和棉花,半河半岗既能种水稻又能种菜。

我出生的村庄既能种稻谷、棉花、小麦、油菜,又能种蔬菜。每年清明节前夕,父亲会将谷种装在蛇皮袋里,用麻绳系上,绳子的一端绑在大树上,另一端随着袋子沉入屋前的池塘中。过了一段时间,稻谷发芽了,小谷粒的一端冒出白嫩白嫩的芽,父亲将袋子捞出来,装在箩筐里面,便要去秧田播种了。

秧田的地面被父亲平整得像一面镜子,仿佛被机械打磨出来的一样。父亲用扁担把谷种挑到秧田里,再沿着沟渠洒匀谷粒。等全部洒完后,母亲拿着薄膜,叫我牵扯着一头,父亲连走连拉扯,弓起的竹条支撑着薄膜,于是这些谷芽仿佛成为生活在温室里的宝宝。

二十多天过去了,秧苗渐渐长大。这时,父母就会把薄膜牵起来。看着一畦畦绿油油的秧苗长势喜人,父母脸上露出了春风拂面般的笑容。

到了插秧的季节,像往常一样,父母亲于凌晨两点多到秧田里扯秧。坐着秧马,两双灵动的双手在地里抓着秧苗,到了一定数量后,用整理好的稻草捆扎好,一个个秧头就整齐排列在他们身后。五点多的时候,揉着惺忪的睡眼,我们姐妹三人来到了要插秧的稻田里,田间已经布满了父亲洒满的秧头,像排队站立的士兵。我惊喜父亲把秧头洒得如此均匀!

看着穿着雨鞋的父亲,我戏谑道:“您老堂堂一赤脚医生,还搞列多讲究搞么斯撒?”父亲对着我瞪了下眼:“你好好插秧,别又钻进你姐姐的笼子里了。”我回头一看,姐姐束起了马尾,穿着长袖长裤,袖子与裤管都扎了起来。她心无旁骛地低头插着秧,尽管速度很慢,但很快就把我圈起来了。我赶紧低下头来插秧,生怕赶不上姐姐。

隔段时间,父亲都会施肥。待谷粒像要冒出来的时候,田地里也会长些许稗子。见此情景,父母会安排我们去稻田里扯稗子,说起来也怪,稗子要比稻谷长些。一棵棵稗子仰着头,好像在向稻谷显摆着自己长的多高似的。稻子呢?丝毫不着它们的道,沉甸甸低着头,默默吸收着养分,它们肩负着养育人类的重任。我们将所有的稗子扯下来,放到田埂上归堆处理。

随着时间的推移,稻谷进入了成熟期。田野里弥漫着稻谷的清香,微风拂过,稻浪翻滚,仿佛一片金色的海洋。稻谷的颗粒变得饱满而坚硬,沉甸甸地低垂着头。阳光洒在稻田上,闪烁着金灿灿的光芒。

收割的日子终于到来,父亲带着我们来到稻田边。他拿起镰刀,熟练地割下一束束稻谷,动作干脆利落。我们姐妹三人也不闲着,帮忙搬运稻谷,虽然累得满头大汗,但看到一束束金黄的稻谷,心里满是成就感。母亲则负责捆扎,她把割下的稻谷整齐地码放在一起,用稻草捆成一束束,堆放在田埂上。

傍晚时分,夕阳的余晖洒在田野上,稻田被染成了一片金色。我们坐在田埂上,望着这片丰收的田野,心中充满了对这片土地的感激。父亲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容,母亲则爱怜地抚摸着稻谷。一分耕耘,一分收获,这是我们一家人共同努力的成果,也是这片土地给予我们的馈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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